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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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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左止元那個混蛋居然逃跑了!”妝容艷麗發型繁覆的年輕姑娘咬牙切齒,端著的架子瞬間垮了下來,提起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禮服裙裙擺相當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了饒聽南旁邊“她跑去哪了?”

“額,左總最近的行程確實比較密集……”饒聽南可以裝冷淡裝高冷應付絕大多數人但這種自帶自來熟脾氣還看起來就是名門貴族的女孩顯然不在此列。

“她就是躲著我!”女孩大聲嚷嚷著“肯定是因為上次賭賽馬我贏了!”

饒聽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已經猜出來了面前的女孩是誰。 大概就是那個和左止元互相看不慣的蔡家小女兒了看這模樣,應該也不到20。

“上次賭賽馬我贏了上上次賭石我也贏了,上上上次賭球還是我贏了,我和左止元打賭就沒輸過,”女孩挑釁地看著饒聽南,目光中有一絲若有若無淺得幾乎看不見的敵意“左止元是不是輸怕了,所以這次幹脆不來?”

饒聽南想起昨晚左止元心虛地訕笑,心中默默將兩人之間“互相看不慣”的關系更換為“驕縱小公主和她總是輸錢的大冤種朋友”。

左止元還囂張跋扈?和面前驕縱的蔡家小女兒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乖寶寶。

“抱歉蔡小姐我不敢妄議左總的決定,”她帶著得體的微笑應付蔡家小女兒“不過她昨晚確實提到了您。”

“嘿我就知道”蔡小姐樂得一拍大腿毫無豪門貴族的淑女氣質“她是不是又氣急敗壞的罵我呢?誰讓她運氣這麽背把把都輸。”

饒聽南:……

不是很能理解你們這些豪門小姐之間的交友方式。

“哎怎麽就不來了呢,我這身最新高定她也看不見,我怎麽炫耀?”樂過一輪後,蔡小姐突然有些索然無味的悵然,起身,毫無形象地拍拍裙擺,面上有些蕭索氣質的往場外走,嘴中低聲嘀咕著,“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一大早起來化那麽久的妝做那麽久的發型顛兒顛地跑到這裏來,還不如回家睡大覺。特意給她準備的新年禮物也送不出去了。”

饒聽南失笑。

這位蔡家小公主倒是個沒心眼的性子。

只見她站在不遠處,招手喚來某人,低聲說了些什麽。饒聽南也懶得豎起耳朵聽,低頭,繼續看自己方才註意到的那件很有意思的拍品。

鮑勃迪倫,那位極富有傳奇色彩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卻糾結了大半年領不領獎最後還是領了的——歌手,他的一份歌詞初版手稿正在這次的拍品名單中,起拍價一元。

真是一份不錯的拍品,正中她對左止元的愛好那堪稱淺薄的了解。

饒聽南知道左止元挺喜歡鮑勃迪倫,還是因為熱戀期她在自己的車裏塞了好多張他的CD。

“反正拍什麽都是拍,不如拍一個她喜歡的。”饒聽南嘀咕著,看著拍品名冊,掏出手機搜了搜。

這位歌手似乎近幾年賣了不少歌詞手稿,在各個拍賣會的成交價都在200萬美元左右,恰好也屬於左止元給予的預算範圍內。雖然和自己想的千萬之內有些差距,但0.1%提成這點東西,少賺點就少賺點……吧?

饒聽南默默打開了今日匯率,又打開計算器摁了摁。

嗚,血虧4000巨款!

隔壁的隔壁Vip軟座,蔡家小公主瞅了眼被她拖來頂班的秘書,“我說的聽懂了嗎?”

“聽懂了,我不會讓那件拍品被別人拍走的。”秘書點點頭,目送小公主離開,輕舒一口氣,坐下翻看拍品手冊。

“應該也沒什麽人會拍這個的吧?”她嘀咕著,“輕松的任務。”

已經選好目標的饒聽南閑適地坐在軟座上,優哉悠哉地抿著檸檬水。

其實她想要一杯葡萄汁來著,無奈自己坐在左家的位置上,一舉一動都被無數人盯著,她骨子裏的那股犯懶的勁兒又上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將就喝。

慈善拍賣會還有不久開始,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尚還昏暗的會場。

雖說是在酒店,但顯然拍賣會場是按照歌劇院風格裝飾的,浮華奢靡卻並不咄咄逼人,哪怕是最普通的羊毛地毯都用料考究精致,上面印著具有少數民族特色的花紋圖案,異域又華麗;高聳的穹頂上是七彩的玻璃拼成的巨型圖案,用色大膽,兼具幾何的規則美感和色彩的絢麗;一盞又一盞巨型水晶吊燈散著微光,無需懷疑,當它們亮起時這裏便會宛若白晝。

甚至墻上掛的幾副裝飾畫作讓饒聽南開始懷疑其的真實性——倘若是真的,它們應該被掛在某個私人博物館的玻璃箱中,亦或者是在某個大型拍賣會上壓軸展出,而不是就這麽隨隨便便地掛在長廊上。可……仿造品?蔡家似乎沒必要拿仿造品出來掛上,也丟份。

所以是真的。

饒聽南嘆口氣,抿了口檸檬水,開始仔細打量杯子中飄著的檸檬片,開始思索這是不是某種昂貴的進口貨,有著聳人聽聞的名頭——譬如少女纖纖玉手采下的秋天第一顆成熟的檸檬什麽的。

她砸吧砸吧嘴,試圖嘗出點不同於普通檸檬水的回甘。

唔,沒有。

她看著來來往往衣著考究的人群,聽著會場中窸窸窣窣的低聲私語,嗅著空氣中混亂卻並不令人難受的香水味道,心中輕嘆一聲。

左止元還真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輕松又愉快的活計。

如果忘掉唐傾的話。

還沒等她思索更多,高懸在穹頂上的水晶吊燈驟然亮起,燦爛卻並不刺眼的光灑滿會場。仿佛某種約定俗成的習慣,會場驟然靜謐,部分白衣侍者安靜離場,幾位衣著更為精致的黑衣侍者從通道走出,一位位站在最前排vip軟座區。

這大概是各大家族用來彰顯不同的某種特殊待遇?饒聽南猜想。

燈依次熄滅,最後只剩臺中央正上方的超巨型吊燈還亮著,在拍賣臺正中央落下一個光圈,一位身著燕尾服,帶著圓片無框眼鏡的男人帶著和煦的笑容緩步上臺。

“女士們先生們,香江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即將開始,本次拍賣會的全部拍品由蔡家友情提供。我是這次的拍賣師,請各位握好號碼牌,祝大家都能盡興而歸。”

饒聽南看了看自己桌上的號碼牌。

0。

倒是個好數字,就是不知道排在左家前六位的都是誰?

“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一件拍品,”拍賣師笑著,“按照我們慈善拍賣會一如既往的慣例,第一件拍品是上一屆慈善拍賣會主辦方蘇家留下來的,蘇老爺子的題詞,起拍價,一元。”

“10萬!”

“25萬!”

饒聽南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另一件拍馬屁的好東西,大概也是本次拍賣會最終成交價最高的兩件拍品之一了。拍下這件拍品的人也不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得了蘇家的一個許諾,這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或許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這是兩位老爺子在另一個戰場的爭鋒相鬥——誰若是這次成交價壓了對面一頭,還不得在對方面前顯擺顯擺,吹個一年半載的?

她瞅準時機,在叫價叫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象征性地舉了舉牌子以示對蘇家的尊重,隨後便懶散地看著叫價一路飛漲,最後在折合人民幣大概3000萬的時候停了下來。

3000萬,一個蘇家的承諾。饒聽南心中考量著得失,嘆口氣。

財大氣粗的人還是多,換她肯定舍不得。

一件又一件拍品登上拍賣臺,又一件件地被送下去,饒聽南偶爾舉舉牌子湊個熱鬧,坦然面對各方投來的考量視線,卻也沒真的拍下任何一件。

拍賣,無非就是心理博弈,一般來說,如果場上有競爭的話,加價額度不會太高,不斷試探對方的心理底線,以求用經濟的方式拍下拍品——當然,那兩幅老爺子們的題字不在此列。不過有時也可以采取另一種策略,即突然報出高價,以氣勢壓迫,標明自己志在必得,當叫價的人是個很牛逼的人物時,這個方法尤其好用。

不過饒聽南並不覺得自己算一個很牛逼的人物,她不過是坐在了左家的位置上,借左家的勢罷了。這裏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實在太多,倘若唐傾沒破產,她以唐傾創始人身份前來,也不過能堪堪坐在中間罷了,哪能來首排軟座?

而偶爾舉舉牌子,則是心中有些考量。萬一左家在這有些對家,看著左家人不在故意難為自己,跟在自己後面擡高價格怎麽辦?還是先隨便舉舉牌放幾個煙霧彈,到時候別好不容易到手的6000還要縮水。

她苦笑著,又舉了一次牌當做掩護,感覺到註意自己的目光漸漸減少,輕輕吐出口氣。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饒聽南居然落魄到為了幾千塊錢精打細算。

時間緩緩流逝,過去將近一個半小時拍出了十多件拍品,起拍價也從一元升到了一萬,其中最焦灼競爭最激烈用時最長的自然是蘇老爺子的那副題詞,而拍品手冊也已經翻到了中間靠後。

“下面這件拍品是蔡小姐特意拿出來的珍藏,是她在美國重金購得的一份手稿,”拍賣師微笑著侃侃而談,“這件拍品的意義遠比其所含的價值要更深遠,寓意著對朋友的祝福。”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鮑勃迪倫的歌詞手稿,起拍價,一元,加價額度,也僅僅為一元!”

蔡家小公主早就卸了妝穿著舒適的睡衣窩在了被子裏,耳朵上帶著耳機聽著拍賣會的實況轉播,那件造價不菲的禮服長裙就隨隨便便丟在了地上。

“左止元還是沒來嗎?”她問道。

“小姐,沒有。”

“切。”她不高興地撇撇嘴,掛斷電話,將耳機一丟,不開心地踢著腳腳在床上滾來滾去。

拍賣會現場倒是如火如荼,大家也並不介意為蔡家小公主的禮物捧捧場,叫價以激烈但並不跳躍的水平往上加,現在已經到了100萬。

饒聽南聽見朋友二字,稍微皺了皺眉,開始思索是否應該換一件拍品。

可是翻了翻拍品手冊,發現這後面的都是些古玩字畫之類的“大件”,意義不大不說,溢價大概還會很高——或者換個說法,她幾乎賺不了多少了。

反正……左止元喜歡,自己代表的又是左家,蔡家小公主也沒說給誰,就算截胡了又怎樣?反正左止元和她關系似乎不錯。

她思索著,舉了幾次牌,競爭對手慢慢減少,最後只剩下她和場內靠中間的一位不知名人士。

“900萬!”那人出價。

“900萬一次,106號。”

“1350萬。”饒聽南舉牌,直接往上翻了450萬的價格,神色淡然,仿佛花得不是自己的錢。

哦,也確實不是她自己的錢。

這直逼鮑勃迪倫手稿的最高成交價,沒往下壓多少,也沒再給什麽出價的空間。

“1350萬一次,007號。”拍賣師微笑著,聲音通過擴音器覆蓋全場。

很顯然,中場那位不知名的競爭者猶豫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價格,也是因為這個號碼。

007號,一定是前排的那些豪門。

“1350萬兩次!”拍賣師聲音提高,小錘已經舉起,很顯然,他也認為比賽到了結束的時候。

“1360萬!”聲音也是從前排傳來,有人報價!

拍賣師也是一楞,有些訝異地報了出來,“1360萬一次,005號。”

全場嘩然。

這是哪 兩個豪門爭起來了?

饒聽南也一怔,可是前排寬敞的軟座之間隔得極遠,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伸著腦袋探頭去看突然殺出來的人是誰。

“1370萬。”她皺著眉,試探性地舉舉牌。

還沒等拍賣師喊出她的叫價,另一邊也迅速舉牌,“1380萬。”

安靜的拍賣場頓時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饒聽南眉毛緊蹙,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半路殺出來的人怕不是在坑自己?故意擡高價格?

她思索著方才的叫價,發覺之前005號確實沒有對任何一件拍品出手過,於是這更加堅定了判斷。

“1400萬。”她舉牌,從10萬10萬的溫水煮青蛙直接跳了一個小臺階。

這已經超過了類似手稿的最高成交價,在一個慈善拍賣上,而非鮑勃迪倫的的專題拍賣會。

哪怕是對方故意擡高價格,這個時候也該思索一下是不是會得罪左家了。

對方果然稍微頓了頓,在拍賣師喊著1400萬兩次的時候,再次舉牌,“1410萬!”

饒聽南頓時燃起了些薄怒。

她是代表左家坐在這裏的,即便這時候會場諸人並不知道007號是誰,但拍賣會結束後稍一打聽就能知道。

這無異於往左家臉上扇巴掌。

順帶一提,自己那0.1%的提成還在不斷縮水。

想著想著就更氣了。

可是薄怒也沒用,她氣鼓鼓舉牌,“1420萬!”

對面的思索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卻依然再不斷往上加,幾輪過後,饒聽南有些疲倦的舉牌。

“1500萬。”

口袋突然振動,她訝異拿出,發現是左止元的電話。

她帶上耳機,輕聲問,“怎麽了?”

左止元站在會議室窗口,推開窗,涼風拂面發絲微動。

她輕聲問,“拍賣會快結束了嗎?”

饒聽南緩緩搖頭,一邊舉牌,“還沒呢……1520萬!”

左止元嚇了一跳,“叫價這麽高了?你拍什麽?”

“沒多大問題,左總你那邊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她直接略過了這邊的情況,眉毛皺成一團。

左止元在唐傾。

“啊,也沒什麽事。”左止元轉身,看著身後充滿期待神色的餘陽,猶豫了一會,輕聲對著饒聽南說,“我想做一件很任性的事,結果可能會不好。”

饒聽南無奈笑著,“左總,您有任性的資本。”

“是啊,我有任性的資本。”左止元指尖握緊了手機,想起了方才餘陽說的話。

反正,老爹是舍不得怪自己的。

她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

“饒聽南,我改主意了。”

“拍賣會結束後,你來一趟唐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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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號軟座,被蔡家小公主拉來頂包的秘書滿頭是汗,一邊舉牌,“1530萬!”一邊瘋狂撥老板的電話。

“您倒是接啊!!!”她擦了擦額上的汗,緊張地看著拍賣師,生怕他又喊出來自007號的報價。

此時,這件拍品的焦灼時間已經正式超過了蘇老爺子的那副題字。

蔡家小公主的電話終於撥通,秘書松了口氣,“蔡小姐,有人和我們爭!”

剛泡完澡的蔡家小公主一臉無語,“有人爭你就加錢啊,反正東西是我的,你給我拿回來,別讓人拍走了。”

秘書哭笑不得,“可是現在是左家在競拍!”

“左家?”蔡家小公主的聲音頓時提高了三個八度,“現在價格多少了?”

“……1530萬。”秘書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電話中清清楚楚響起了拍賣師的聲音,“1530萬兩次,005號。”

“2000萬!”饒聽南驟然舉牌。

全場再次嘩然。

“我喜歡梭-哈,我覺得它值2000萬,我就出2000萬,要是有人再報高價,我就不要了。”她的聲音清冷,響徹在拍賣會場。

“你給我停下!”蔡家小公主也聽到了饒聽南的聲音,痛苦地捂住腦袋,哀嚎著,“這都是什麽事啊。”

拍賣師的錘子今天從來沒有落得這麽快過。

“2000萬一次,2000萬兩次,2000萬三次,成交!這件拍品屬於007號的貴賓!”他嘴皮子動得飛快,“讓我們看下一件拍品。”

饒聽南面色冷酷又嚴肅,讓站在一旁的黑衣侍者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麻煩過來一下。”她招招手,示意黑衣侍者近前,遞給她一張卡,話說得很快,“這裏是拍品的錢,沒有密碼,我還有些急事可能要先行離場,也替我向蔡老爺子致歉。”

黑衣侍者怔了怔,但基本的職業素養還在,接過銀行卡,“有快速通道,我帶您過去。”

饒聽南擠出一個微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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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疑惑地看著手中被掛掉的電話,笑著搖搖頭。

她幾乎能想象到饒聽南的激動神色了。

“你們饒總應該兩個多小時後到,”她回頭,看著激動的餘陽,笑笑,“通知你們高層團隊吧。”

她看著一溜煙跑出去的餘陽,笑了笑,給自己續了杯茶,趴在窗口,輕輕抿著。

身後腳步聲突然又再次靠近,她訝異回頭,看見了氣喘籲籲的餘陽。

“謝謝你,左總。”餘陽鄭重地鞠了一躬。

左止元下意識側身讓過,笑著擺擺手,“快去吧。”

任性就任性吧。

她輕抿了口茶水,心情愉悅。

直到二十多分鐘後,她瞪大眼睛看著急速靠近的那輛熟悉的林肯車,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瞬間被所有人圍上的饒聽南。

“這麽快,提前離場了?”她看看表,隨即無奈地笑笑,“提前離場就提前離場吧,到不了到時候我登門向蔡老爺子認個錯。”

她趴在窗戶上,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饒聽南,眸中竟然閃過一絲羨慕。

嘟嘟嘟,電話鈴突然響起,她看了眼來電人,笑了笑,接起。

“餵,是我,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因為我沒來就興師問罪啊。”

電話那頭的蔡家小公主扭扭捏捏,“不是興師問罪,那個,左止元,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左止元心情極好,扒拉著陽臺上的一盆吊蘭,“你說。”

“你不準生氣。”

“哎喲餵你是我姐姐行了吧,”左止元吐槽,“你幹的那些事我哪次真生氣了。”

“那我說了哦……”

聽著聽著,左止元哭笑不得地放下了杯子,捂額,嘆息道,“蔡世宜,你幹的這叫什麽事啊,送我禮物不能好好送嗎?非要搞個拍賣讓我出點錢你才舒服?我沒來你直接和她說一聲就行了嘛。”

“她之前那麽對你,我幹嘛直接和她說啊,”蔡家小公主蔡世宜氣鼓鼓,“而且,你不是說她對你的愛好幾乎一無所知嗎,怎麽就那麽精準地挑中了那份手稿?”

左止元唇角高高揚起,眼睛笑得瞇起,身子斜靠在墻上,“不知道啊。”

饒聽南站在樓底,看著圍著自己激動得嘰嘰喳喳的那些熟悉面孔,百感交集。

她擡頭看了眼樓上,一眼就看見了會議室內左止元靠著窗的背影。

“你們等一下。”她豎起手指,周圍人乖乖噤聲。

她伸手指了指左止元的背影,大步向前走,“我先上去一趟。”

餘陽急忙跟上,“饒總我帶您上去,公司稍微裝修了一下!”╩

緊接著她被身後人一把拉住,有人笑罵,“阿陽,這麽多年了,還是這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嗯嗯嗯,好了,我知道你很委屈。”左止元在會議室踱著步,脾氣極好地低聲安慰自家損友,“反過來想想,你不還從我這裏小賺了一筆?”

“也是哦。”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頓時愉悅起來了。

“左止元!”饒聽南推開門,大踏步走進來。

左止元訝異轉身,手機還舉在耳邊。

她被用力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饒聽南緊緊抱著她,手臂死死扣著她精瘦的腰肢,腦袋擱在了她肩窩,聲音低啞,甚至帶了點鼻音。

“謝謝。”

左止元楞了一下,唇角高高揚起,手輕輕按在了饒聽南細軟的發絲上,聲音溫軟,“也謝謝你買的歌詞手稿。”

電話那頭的蔡世宜氣得跳腳,“左止元!那是我給你挑的新年禮物!而且是你自己掏2000萬買回來的!”

“我知道呀,”左止元笑瞇瞇,揉著饒聽南的腦袋,溫聲道,“抽成一點都沒了,心疼嗎?”

饒聽南緊抱著她的手一抖,頓了一會兒,聲音悶悶傳來。

“心疼。”

“左止元!你這個沒救了的戀愛腦!”蔡家小公主高功率的嚷嚷聲從手機那頭傳來。

左止元迅速掛掉了電話,用力回擁饒聽南,腦袋也擱在了她的肩窩。

兩人靜靜相擁,直到饒聽南輕聲開口。

“左止元,戀愛腦可不是什麽好詞。”

“唔,我知道。”左止元聲音愉悅。

“隨便別人怎麽說吧,反正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饒貓貓終於走出了第一步~

就是依然沒錢……(貓貓哭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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